无一不是认为国公府预知到崔府的造化,方才会顶着骂名与不理解将秦清河给入赘到崔府。
“这也不对啊,秦二公子你怎么会同意让那个草包废物入赘崔府的?”
其中一人突然开口打断。
国公府若真知道崔府会有这样的造化,不可能会将亲事换成秦清河吧?
这秦清河在国公府可是连下人都能踩上一脚,又怎会让他入赘到崔府?
秦清正若真不愿意娶一个傻女,也可以让其他国公府的少爷入赘到崔府,为何偏偏是不受宠的秦清河?
“你们说够了没有?”
“以后都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废物,谁要是敢提起就后果自负!”
几人还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,秦清正却是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碎片摔到了地上,眼神阴鸷警告地看着一桌人。
秦清正的身份是这桌人里最为有权有势。
他这一开口,其余人自然也就闭嘴不言,暗地里面面相觑。
不明白秦清正好好的发什么疯。
崔府没落之前,全京城的人都在看国公府的笑话。
可如今崔府重新振作起来,国公府的人不应该高兴才是吗?
“少爷。”
在秦清正打算发火之前,身后的随从便上前一步将人给叫住。
这个随从是秦夫人安排在自己儿子身边,照顾保护之余也是用来监督他的言行举止,不让他在外做出任何丢国公府脸面的事。
秦清正今日也是继紧闭之后,第一日出来透气。
他若是在这里出气发火,只怕回去又会被关起来紧闭。
“走!”
秦清正几个深呼吸地压抑住内心怒火,瞪了几人一眼便起身离去。
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,桌上的几人也是若有所思地挑眉。
“原先以为国公府对于崔府的事情早有预料,现在看来倒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啊。”
“国公府本就没有把秦清河放在眼里,若真知道崔府的事情又怎会将亲事落到那个废物头上。”
“是啊,崔府恐怕也不会同意这门换人的亲事,看来他们也是没想到崔府会有这样的造化。”
…
“父亲!”
秦清正回到国公府的第一时间,也便是找到正在书房同其他几位大人商议事情的秦淮先。
他甚至没有让下人进去通报一声,便二话不说地闯了进去。
一进去就对上了几双不满的目光。
对上他们的目光,秦清正也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,连忙就收起了自己脸上的怒火。
乖巧地跟几个大人打招呼。
“王大人,林大人,刘大人。”
“晚辈不知父亲正在与几位大人谈事,方才会如此冒冒失失地闯进来。”
“还请几位大人见谅。”
秦清正立即态度诚恳地认错,同时也在观察着自己父亲的态度。
生怕父亲会因为他刚才的举动,而对他愈发的不满。
“出去。”
秦淮先这时候也只是严肃着一张脸让他出去。
推出去的时候,秦清正好将自己刚才推开的那扇门给关上,老老实实的等在院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,那三个大人才一个接着一个地从书房离开。
确定所有人都走了之后,秦清正又火急火燎地闯了进去。
“父亲,你听说崔府的事情了吗?”
“他们不是都已经快要被赶出京城了吗?现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?”
“早知道他们不会被赶出京城,当初说什么也都不能够便宜的秦清河那个废物。”
秦清正一进去就开始询问着,有关于崔府的事。
他的确是不可能会娶一个傻女,可是跟崔府的这门亲事万万不可能落到秦清河的头上。
当初也只不过是秉着要羞辱秦清河的心思,才把这门亲事落到了他的头上。
结果现在却说崔府重新振作了起来,甚至还深得圣心,这让秦清正怎么接受得了?
毕竟当初这门亲事就是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,才会落到秦清河头上去的。
可秦清河现在却因为他的推波助澜,去了崔府那边过好日子。
“闭嘴!”
“将门给我关上。”
秦淮先态度严厉地呵斥一句,眼神中满是警告。
等秦清正快速地将敞开的大门给关上之后,秦淮先这才从位置上站起身来。
“崔府的事情只能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,现在的让他也非常深得圣心,尤其是崔府的崔明轩更是成为了圣上殿前的大红人。”
“我也不希望你能够跟崔明轩一样为国公府做出什么贡献,你不给国公府添乱丢脸就是对国公府最大的贡献。”
“以后也别再让我听见类似于刚才的话,也别再像刚才那样对国公府的脸。”
秦淮先想到崔府能够重新振作起来,全都是因为崔明轩在战场上骁勇善战,击退了前来犯境的敌军。
他对于自己这个文不成武不就的二儿子,便是一阵的不顺心。
看出自己父亲眼底的那点不满,秦清正心里也有几分不平衡。
“父亲你在说什么呢?”
“一直以来给咱们国公府丢脸的都是秦清河那个废物,之前的那些事情也全都是他算计我的。”
秦清正没忍住为自己叫冤,将事情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了秦清河头上去。
听着他叫冤,秦淮先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。
“你这么急急忙忙地来找我,就只是为了问我关于崔府的事情吗?”
“崔府的事情已经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,你别再继续关注崔府跟秦清河的事情。”
“你只需要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,别再给国公府添麻烦。”
秦淮先再一次的强调了让他老实本分。
之前他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这个二儿子在国公府欺负秦清河的事情,可之前也是因为没把事情给闹大,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做没有看见。
可秦清河现在已经入赘到了崔府。
他们在对秦清河做些什么事情前,也都必须得将崔府也都一起考虑进去。
“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难道是想要让我避着他走吗?”
“崔府现在就算重新振作了起来,也不会也比不上我们国公府,我们怕他们做什么。”
秦清正很是不理解,想不明白自己父亲为什么这么忌惮崔府?
明明崔府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文官。